这是我与徐清尘结婚的第三年,也是我独自睡在客房的第一千零九十五个夜晚。
这些夜晚磨灭了我对这段婚姻所有的热情与憧憬。
此刻的卧室落针可闻,像过去的每一个夜晚一样。
一扇门紧紧的隔绝着我与他。
而我知道,门内的徐清尘,怀里抱着的,是诺娜的照片。
诺娜,他那为挡刀而香消玉殒的白月光,他心口永不褪色的朱砂痣。
而我,姜无忧,是他徐清尘明媒正娶的妻子,却活像个鸠占鹊巢的陌生人。
姜无忧这个名字亦无时无刻的在嘲讽着此刻的我。
厨房的灯泛着冷白的光,我热了杯牛奶,指尖却感受不到多少温度。
披着披肩蜷缩在沙发上,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二点,门外传来熟悉的引擎声——他回来了。
脚步声在客厅略微停顿,似是疑惑为何客厅灯还亮着,然后是倒水的声音。
仿佛客厅旁若无人,我与他之间不到两米的距离,像是隔着一整个无法挪动的山峦。
徐清尘,是我大学时期一直藏在心里的人。
奈何他的眼里只有与他同届的诺娜。
记得刚知道要与他结婚时,我激动的无以复加,我还傻乎乎地做过宵夜等他。
他要么不吃,要么端回书房,连一句“谢谢”都吝啬。
每天发信息关心他,但永远都是已读不回。
后来我才懂,他娶我,不过是因为徐奶奶喜欢我,徐家需要一个大方得体的儿媳,而他,需要一个妻子来阻断那些源源不断的桃花,以及,安抚他因诺娜之死而濒临崩溃的母亲。
至于爱?
他从没给过,也早就告诉过我,他给不了。
但我认为时间可以改变很多,一头热的扎进来,直到被当头棒喝。
牛奶只喝了一半,胃里愈发不舒服。
我将剩余的牛奶随着水流冲走,洗好杯子,擦干琉璃台,动作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。
经过客厅时,他正站在落地窗前,背影挺拔却透露着孤寂,指间夹着烟,猩红一点,明明灭灭。
“明天奶奶生日,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,放在玄关的柜子上。
你记得看下是否合适。”
我停下脚步,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惊讶。
他闻言转身,烟雾模糊了他过于英俊的眉眼,只那双眼睛,依旧深沉,看不出情绪。
“嗯,知道了。”
沉默再次蔓延。
我攥了攥指尖,吸了吸气,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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