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认是个好妻子、好儿媳。
结婚自带五十万嫁妆，伺候瞎眼婆婆，从无半句怨言。
只因老公特别爱我。
可婆婆总莫名其妙地针对我。
前几天我哥从老家来看我。
她竟自己撕烂衣服，躺在地上打滚，哭喊着：
“救命啊，这个畜牲非礼我，我要报警！”
我哥因此被拘留，我求遍了婆家所有人，他们都冷眼旁观。
我怎么也想不通，婆婆为什么要这样。
直到我看见她钱包里，那张褪了色的全家福。
上面一张脸，被划得稀巴烂。
……
我嫁给岑墨，从北地远嫁到这南方的滨海小城。
婚后，我做了家庭主妇，照顾瞎眼婆婆。
饭桌上，我哥一个劲儿地夸我手艺好，嫁对了人。
丈夫岑墨微笑着给他夹菜，公公也难得地开了瓶好酒。
只有婆婆，一个人坐在沙发角落，不说话，也不吃饭。
我以为她又不舒服了，端着碗过去。
在我起身时，岑墨眼神示意我别去，但我还是放心不下。
“妈，我特地为您炖的甲鱼汤。”
她没接，枯瘦的手紧紧抓着一个半旧的钱包。
突然，她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，猛地站了起来。
“啊——！”
一声凄厉到划破耳膜的尖叫。
我手里的汤碗一抖，洒了半碗在地上。
客厅里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她。
婆婆双手发疯似的撕扯着自己的领口。
她一屁股瘫坐在地，双腿乱蹬。
“非礼啊！救命啊！他摸我！”
“这个天杀的畜生，趁我眼瞎占我便宜！”
她一边哭喊，一边用手指死死地指着我哥苏呈的方向。
我哥整个人都傻了，他手足无措地站起来，
“阿姨，您……您这是干什么？我一直坐在这儿啊！”
“就是你！以为我瞎了就什么都不知道吗？”
婆婆在地上翻滚哭嚎，声音凄惨无比，
瞬间引来了邻居在门口探头探脑。
我彻底懵了。
岑墨也愣住了，他赶紧跑过去扶婆婆。
“妈！您冷静点！苏呈是我大舅子，他怎么会……”
“报警！岑墨，快报警！不然我就撞死在这！”
婆婆挣开他的手，疯了一样朝墙壁撞去。
公公眼疾手快，一把抱住了她。
场面乱成一团，我哥的脸已经吓得惨白。
“妹，我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我当然相信我哥，可眼前的景象太过荒诞。
很快，警笛声由远及近。
两个警察走了进来。
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和衣衫不整哭嚎的婆婆，脸色严肃起来。
“谁报的警？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婆婆一听见警察的声音，哭得更凶了。
“警察同志，救命啊！那个男人，他……他非礼我！”
她手指的方向，依然是我哥苏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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