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，混着许沁的哭声飘过来。
许妍攥着亲子鉴定报告的手指，没松半分力气。
她盯着不远处的付闻樱 —— 香奈儿套装的肩线挺括，珍珠耳钉在白炽灯下晃眼。
可许妍偏偏注意到，她握着包带的指节，泛着白。
“付阿姨……” 许沁的指甲掐进付闻樱的袖口，“我在孟家二十年，我才是您女儿啊……”付闻樱的眉峰皱得更紧，声音冷得像冰：“孟家养你，就教你用眼泪博同情？”
话刚落，她悄悄往后退了半步，避开了许沁的拉扯。
那细微的动作，像极了许妍小时候被父亲骂时，偷偷攥紧衣角的模样。
许妍这才上前，报告 “啪” 地拍在护士站的大理石台面上。
指甲擦过爱马仕包链，发出轻响。
“付女士，” 她没喊 “妈”，先递出另一份文件，“您上周托人找的医疗峰会策划案，我拿了竞标第一。”
她故意把 “您” 咬得轻，没给对方施压。
付闻樱的目光从许沁脸上移开，落在文件封面上。
指尖碰到纸张时，许妍看见她的手顿了顿 —— 不是嫌弃，是慌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要做这个峰会？”
“查的。”
许妍直白，却补了句，“我看孟氏医疗的年报，发现您三年前就提过类似计划，只是一直没机会。”
她抬眼，扫过还在抽噎的许沁：“您养女要爱情不要孟家的体面，我这个亲女儿，能帮您把没做完的事做好。”
“前提是，您愿意给我一个机会。”
最后那句，她放软了语气。
付闻樱沉默了半分钟。
期间三次抬眼，都落在许妍攥着报告的手上 —— 那双手和她年轻时一样，指节分明，透着股不服输的劲。
最后伸手，接过了那份策划案。
指尖碰到许妍的文件时，声音比刚才轻了些：“先跟我回孟家。”
上车时，付闻樱主动拉开了副驾的门。
许妍坐进去，看见她悄悄把座椅调得更软了些。
2.孟家别墅的餐厅很大，水晶灯照得桌面发亮。
许妍坐在付闻樱旁边，面前的骨瓷盘里，松露意面还冒着热气。
她悄悄调整了三次握刀叉的姿势 —— 在小镇时用惯了筷子，总怕出错。
斜对面的堂婶，用银叉拨着盘子里的牛排，声音不大不小：“小妍啊，听说你以前在小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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