鞋柜第三层那双旧运动鞋有点沉。
这双耐克,程浩至少两年没穿了,灰扑扑地挤在角落吃灰。
今天鬼使神差,我弯腰想把它丢掉,手一拎,不对劲。
鞋垫底下硬邦邦的。
抽出来一看,鞋垫下面藏着厚厚一沓红票子,用橡皮筋捆得死紧。
我呼吸停了一瞬。
心脏咚咚跳,像被人擂了一拳。
不是惊喜,是冰水浇头。
藏钱?
程浩?
结婚五年,他工资卡一直在我手里,每个月给他两千块零花。
他总说够,抽烟喝酒应酬都在这两千里抠。
我信了。
我他妈居然信了!
客厅传来电视声,程浩在看球赛,啤酒罐开了一罐又一罐,喊得震天响。
我攥着那沓钱,手心全是汗,又冰又黏。
数了三遍,不多不少,三万八千块。
藏了多久?
从哪抠出来的?
脑子里乱糟糟的,像塞了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。
上个月婆婆生日,他说手头紧,只买了个两百块的蛋糕。
他妈那个脸色,我至今记得。
还有上上个月,我手机屏摔碎了想换新,他眉头拧成疙瘩:“将就用用吧,等年底发了奖金再说。”
结果他自己脚底下藏着三万八?
一股火气直冲脑门,烧得我太阳穴突突地跳。
我把钱原封不动塞回去,鞋子摆好。
没动。
回卧室,砰地关上门。
程浩在外面吼:“干嘛呢?
关门那么大声!”
我没理。
打开手机银行APP,查他工资卡明细。
流水干净得很,工资到账,房贷水电自动扣,两千块定期转出给他。
再看微信支付宝,也没大额进账。
哪来的钱?
这钱,见不得光。
坐了一夜,窗户外面的天从黑变灰,又一点点亮起来。
脑子里的那团乱麻,被这把火烧干净了,只剩下一个念头:这钱,他敢藏,我就敢花!
一大早,程浩打着哈欠去上班,关门声一响,我立刻跳起来。
从鞋柜里抽出那三万八,塞进我那个买菜用的帆布袋。
出门,直奔市中心最大的商场。
爱马仕专柜,亮得晃眼。
柜姐穿着合体的套装,眼神在我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帆布袋上溜了一圈,笑容标准但疏离:“女士,想看点什么?”
“看看包。”
我把帆布袋往玻璃柜台上一放,发出沉闷的一声。
柜姐愣了一下,大概没见过这么“豪迈”的顾客。
她保持着职业微笑:“这边请,我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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