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女士，你父亲的病不能再拖了。”
“手术费，加上后期护理，至少要三十万。”
“尽快准备吧，我们这边好安排手术。”
医生的话，像一把冰冷的锤子，一记一记砸在柳如烟的心上。
三十万。
她有。
那是她和陈建军离婚后，没日没夜打了五年工，一分一分从牙缝里省下来的。
是她父亲的救命钱。
1柳如烟走出医院，脚步虚浮，天旋地转。
她不敢耽搁，立刻冲向最近的银行。
卡插进去，输入密码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按下了查询余额的按钮。
屏幕上跳出的数字，让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。
“余额：13.5元。”
怎么可能！
卡里明明有三十二万！
那是她没日没夜开网约车，去餐厅刷盘子，一张一张挣回来的血汗钱！
柳如烟不死心，把卡拔出来，又重重插了进去。
查询。
余额：13.5元。
她的大脑一片空白，一种灭顶的恐惧攫住了她。
钱呢？
她的钱呢！
柳如烟跌跌撞撞地冲到柜台，声音都在发抖。
“你好，我查一下我的银行卡流水，我卡里的钱不见了！”
柜员接过卡，在键盘上敲击着。
“柳女士，您卡里的三十二万，在今天上午九点十五分，通过网银全部转出去了。”
上午九点十五分。
那个时候，她正在医生办公室里，听着父亲的病情。
“转给谁了？”
柳如烟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柜员看了一眼屏幕：“收款人，陈建军。”
陈建军。
她的前夫。
轰的一声，柳如烟感觉整个世界都炸开了。
怎么会是他？
离婚五年，他们早就没了联系。
他怎么会知道她的银行卡密码？
柳如烟猛然想起，这张卡的密码，是她和陈建军的结婚纪念日。
她离婚后换了一切，却忘了换掉这个。
她疯了一样冲出银行，颤抖着手拨通了那个五年没拨过的号码。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，背景音嘈杂，像是在庆祝什么。
“喂？
谁啊？”
陈建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。
“陈建军！
我卡里的钱是不是你转走的！”
柳如烟用尽全身力气嘶吼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。
随即，陈建军的声音变得理直气壮。
“什么你的钱，我们以前是夫妻，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？”
“那是我爸的救命钱！
你还给我！”
“什么救命钱，你爸那病就是个无底洞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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